“且渠的脑袋在我这里，你们要报仇，冲这儿来。”郭雨左手撑着莫邪剑，且渠的头颅被郭雨寄挂在莫邪剑柄上，随着郭雨的话音落下。从未停息过的战场难得有了片刻安宁。“郭队长，你...”离郭雨最近的那名火长满脸不解的看向郭雨，他或许不明白历来都是士卒们掩护将士撤退，哪有将军掩护士卒撤退的道理。“孙十五，你比我早参军，应该知道违抗将令是个什么下场。”郭雨说完将且渠的头颅甩如半空中，还未等头颅落下便被一分为二。挥洒出的血迹在雪地之上画出一个圆弧，正好在西厥马蹄之前。名叫孙十五的火长没有答话，郭雨的目光也没有再看向他，独留下撤退的马蹄声在郭雨身后响起，一直到被风雪所掩盖。许多年前还在山土村看着连环画册的时候郭雨就想过，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像书中的英雄那样一夫当关，万夫莫开，是持着和李守信一样的长枪独立于玉门关外，还是潇洒挥出一剑喝退数万西厥士兵。虽然场景有些不同，但他还是做到了。没有败阵前的临死反扑，没有视死如归的豪言壮语。几乎是在邑城骑兵马蹄声散尽的那一刻，郭雨便已栽倒在雪地中，早已是强弩之末的他在昏倒时模糊的眼中浮现出一张绝美的容颜，恰似当年洛阳城内初见。。“看来终究是你我无缘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