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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昱清的记忆力很好,小时候听说把鞋尖方向对着床会招鬼,她长到现在哪怕再累也会把鞋摆好再睡觉。

    她也清楚记着荆予十七岁出国前夕,最后出现在她眼前的身影,那时两人不在同一个部级,昱清不让家里司机接送,路途不远,她总爱一个人慢慢走回去。

    那天学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,天色也昏暗下来,路灯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。

    她垂头看着脚尖,影子前方出现了另一道硕长的影子,两道影子很近很近,几乎要依偎在一起,她抬眼望过去,又觉得两人之间距离太远、太远。

    少年身姿挺拔如竹,抿着唇不知道在对面看了她多久,眉眼在柔和暖晕的光线下显得温柔无害,荆予就那么看着她,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,撩起他的发丝和她的衣摆。

    两人对视着,昱清没有朝前向他走去,他也没有过来,一句话也没说,荆予深深看她最后一眼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同样课间无意听到的女生之间的讨论,她也记了很久,她们说。

    “荆予看起来很会做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思及这里,昱清把手撑在身下靠近他,额头抵住他,动作若即若离,问他:“你有过性生活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荆予认真回答,顿了顿又补充道:“也没交过女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刚才是你的初吻?”昱清来了兴致,继续追问。

    荆予点点头,默认了。

    “怪不得吻技那么差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还咬我。”

    昱清嘟囔着,又被眼前的人亲了上来。

    这是身体力行证明自己吗?

    这次荆予没有那么急切,嘴唇贴上去慢慢磨着,一下一下地亲,又间循渐进移到她耳后,在耳后的一小片的肌肤上含吻。

    “给你咬回来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句话昱清也没客气,偏过头一口咬在他颈侧,临了还用牙齿磨了磨,舌尖探出轻舔了一下。

    感觉到这个细微的动作,荆予眸色渐深,重重吻上她的唇。

    他总是深吻着又退开,额头相抵看她的表情,不开灯,一样的柔和略显黯淡的光线会让荆予想起十七岁时的路灯下,那个时候的他就想把昱清按在灯柱上亲了。

    舌头交缠着分开之际勾出暧昧的银丝,昱清不满他进进出出,咬住他的舌尖,双手圈住他的脖子,加深了这个吻。

    荆予手肘抵在她身侧,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头发,动作温柔把她鬓边发丝别至耳后。

    她奉行及时行乐,荆予长得那么帅身材又好,睡了又不会吃亏。

    结束这个吻的时候两人面色潮红,眼底都泛上欲色。

    床头边有一盏水晶壁灯,荆予手臂一伸轻松打开。

    咔哒一声,亮起暖橘色的光,氛围都变得温馨起来,他眨了眨眼说:“我想看着你。”

    看着你的每一个表情,欢愉的、淫荡的、羞恼的、为我而露出的每瞬神情。

    昱清眯了眯眼,问他:“有套吗?”

    荆予笑了,不是之前的冷笑和带有距离感的礼貌微笑,是发自内心的,金灰眼眸都泛起了细碎的光,更勾人,他开口。

    “我成年的时候就结扎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丁克。”

    这回答是昱清没想到的,算是意外之喜,这样不用担心生理问题了。

    还以为像他们这种豪门会很注重继承血脉问题,昱家只有她一个独女,昱正初还要想方设法牺牲她。

    不过荆家现在除去荆予已经不问世事的祖父,这一代好像就只剩下荆予一人了,加上荆予是丁克,还真是人丁凋零。

    荆予没错过她略显讶异的表情,心里想起那个人恶毒的怨怼和咒骂。

    “你们荆家都是一脉相承的疯子!就应该绝后!”

    他也觉得如此,所以很早就奠定了丁克的想法。

    没了后顾之忧,昱清扯住他的衣领继续亲,这下能感觉到他紧贴着她的灼热坚硬。